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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皓嫣】神话 簪与剑

  • 非真人cp 名字会出没

  • 演员演技很好,都是我瞎编的

  • 重逢的故事

沧海桑田,唯有爱是不变的神话


(一)

“穿上古代的制服,一下子就有感觉了。”


也演过几部戏,但是皓都的戏服上身的感觉尤为强烈。他心底总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涌动,尤其是在手握这把仿古唐剑的时候。


道具组的老师方才把这把剑送到,连带着还有一枚做工精巧的发簪。他说这把唐剑仿的是公主墓出土的陪葬,就放在公主的尸身旁。可这佩剑并不属于同一个墓坑的驸马。


与永安公主合葬是她第二个驸马,一代青年才俊,从不习剑术。且史书记载二人感情冷淡,甚至大婚三月有余见面次数屈指可数。因而不少学者认为,陪葬唐剑的主人很有可能是公主的第一任驸马。


“铁剑清傲,孤凛修俊。”拍定妆照时,摄影师连连拍手称赞,“就是表情要再冷一些。”


剧本里的皓都是个冷面郎君,不善言笑。但是他刘宇宁不是,他是个爱笑爱闹爱逗趣的主儿,他这回演的角色和他本人的性格相去甚远。


赵露丝拿到剧本时也是这般想的,她本人活泼好动爱热闹,不似永安公主那般柔弱文静乖巧。


“簪子怎么还没送来啊?”化妆师环顾了以下四周,没瞧见人,有仔细打量了一下镜子中演员的妆容。


“来了来了,定做的时间长一点。”


后来,赵露丝才知道这枚簪子与公主画像中所戴那枚一摸一样,看着公主的画像,恍惚间她觉得自己与公主还真几分相似。


画中的女子正值豆蔻年华,站在一棵花树下,眉目舒展,言笑晏晏。


唐太宗和文德皇后最小的女儿,贞观十六年,年仅八岁,封衡山公主,不久后又增赋,万千宠爱于一身。


“病逝长安通轨坊南园,终年30岁。”


“放心放心,剧和历史还是有区别的,我们小公主要一直开开心心,然后和有情人白头到老。”

 


(二)

我看着她,就像看见了我自己。以前我也总爱掉眼泪,还比她娇纵些。

 


(三)


“阿耶在何处?”


“殿下在球场,今日有一场蹴鞠。”若钰是乐嫣的贴身侍女,“公主何不一起去看看,听说有两个俊俏的,说不定啊,就是公主的如意郎君。”


“你又说笑。”乐嫣还是红了脸,垂下眼帘,藏起了那些朦胧的少女心事。


永宁县主来了:“一起去吧。”


没等乐嫣的回答,她拉起乐嫣的手就往球场快步走去。


“慢点,长歌,慢点。这儿这么偏僻,不会是走错了吧。”


“走这儿近,再不快点就要结束了。”


乐嫣一时缓不过气,她从小体弱养在深宫,鲜少这般着急过。这院子也是陌生,又乱又旧,像是有些日子没人打理了。


“啊!”乐嫣猛地吓了一跳。


是血,还有一柄带血的长剑。只看见那人的背影,却叫乐嫣从心底生出寒意。


“别看,我们快走。”长歌的手挡在乐嫣眼前,拉着乐嫣离开了庭院,“鹰犬之辈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,以后你可得离这个皓都远点”


球场上好不热闹,两侧的席位上都坐满了观赛的人。乐嫣来得有些迟了,便站在后面远远地瞧着,也觉得甚是有趣。


“我也想去试试。”


“可是他们都是男子。”


“这有什么,等我换上男装,带上面具,谁又能认得出来?”长歌拍拍乐嫣的肩膀,“你在这里好好呆着,千万不要乱跑。”


“哎,长歌——”


乐嫣心里羡慕长歌的自由潇洒,正犹豫间身后突然站了个人,是皓都。乐嫣吓得一缩,往后退了一步,此刻长歌不在身边,她心里更没底了。


“属下奉秦王之命,请公主上观赛台观战。”


冷面郎君连声音都是冷的,吓得乐嫣话都说不利索。


“我...我觉得这儿就挺好的。”


“请公主随属下前往观赛台。”


公主的回答对皓都而言似乎并不重要,带公主过去也不过是一项稀松平常的任务。


“我不去。”一抬眼就对上皓都的眸子,乐嫣一吓,攥紧了衣裳,又看了一眼观赛台,正好迎上了阿耶的目光,“我...我还是去吧。从后面走,不打扰别人。”


待到公主转过身,皓都才堪堪放松下来,眼神都不自觉的柔和了,落在小公主的身上。


 

(四)

小时候,长歌就总爱打趣我,说我已经许给了魏征之子魏叔玉。可是我并不记得和他说过几句话,只清晰地记得他的父亲魏征。之后,婚事作罢。


至于魏小郎君……不提也罢。

 

(五)

“乐嫣,你就先去洛阳住一段日子,避避风头。等过了一年半载,阿耶就差人将你接回来。”


“可是乐嫣不想和阿耶,哥哥姐姐分离,就我一个人在洛阳,乐嫣不想。”还没说两句话,乐嫣的眼底就盛满了泪水。


李世民看着自己最小的女儿,心疼得紧:“长安不长安,你呆在洛阳阿耶心里也放心些。”


“可是乐嫣不想去。”


从小哥哥姐姐就疼乐嫣,说她眼窝子浅,得好生养着供着。如今乐嫣心生不舍,眼泪更是不自觉地落了下来,可把李世民心疼坏了。


“阿耶知道你重情,也明白你为什么不想去。你去了记得常常给阿耶写信,知道吗?”


“嗯嗯。”语罢,乐嫣便埋在阿耶怀里抽噎。


“我叫那魏小郎君送你,你们从小就相识,大了反而是生疏了。我看他不错,会好生照料你的。”


不过准备了三五天,便要上路了。对外便声称小公主素来体弱,如今更是突染怪病,需得到洛阳修养。


“叔玉哥哥。”


一晃好些年没见,魏叔玉倒是越发的一表人才,生得仪表堂堂,谈吐也是谦逊有礼。乐嫣不禁多看了两眼。第一次对自己未来的驸马生了好奇的心思,偷偷地红了脸。


“叔玉奉太子之命一路护送公主前去洛阳,公主放心。”


“嗯。”乐嫣抬头看他,心里欢喜,想着阿耶选的人该是不错的。


带了若钰和几个侍女护卫,寻了个低调的马车,轻车简从的向着洛阳出发了。乐嫣本以为可以走走停停,一边游乐一边去往洛阳,可魏叔玉好像心里装着其他事情,从早到晚的在赶路,即便是乐嫣性子软,心里多少也有些不悦。


“这魏郎君白生了这么一副样貌,怎地这般不识趣,好不容易出一趟远门,都不留时间让公主出去走一走。”若钰忍不住地小声抱怨。


乐嫣掀起帘子,看了看外边热闹的街市,心里不禁涌起失落。


“公主可是有什么想要的,我叫人买来。”


乐嫣看他眼色,摇了摇头:“只是有些闷了。”


“前面就快到驿站了,公主可以多呆两日。”


“真的?!谢谢叔玉哥哥。”乐嫣抿嘴偷笑,她觉得魏叔玉还不错。若钰也高兴得不行,她可早就想出去转转了。


可刚落脚,驿站里就来了个不速之客。


皓都一进门就下意识的寻找公主的身影,环顾四周,却只是看到一个魏叔玉,冷哼了一声,颇为不屑。


“没想到你们脚程颇快,快到洛阳才追上你们。”看魏叔玉一副不悦的模样,皓都并不放在心上,“魏叔玉听令,太子教令,命魏叔玉为长安特使,不必折返长安,即刻随皓都北上出使幽州,召庐江王李瑗入京觐见。”


“请如实相告,是不是有了她的消息。”


“你希望是,还是不是?”皓都冷笑,这一番急切深情的模样,可真是讽刺。

 


“龙嘴吐雾在山巅,土桥卧虹升九天。井底明月昼夜显,杖桃金履往西还。高楼洪钟音上殿,铁薪烧粥厨水欢。椿抱翠柏千年茂,汉代松林万古传。”


既已到了陕州,就没有不去定林寺的道理。达摩初祖圆寂于此,千百年来定林寺香火不息。


魏叔玉昨日就与友人有了约定,今日一早便出门了。驿站里剩下乐嫣、若钰和皓都一行人。


“公主若是要出门,请允许皓都随行。”


“就不麻烦皓统领了,只是去一趟定林寺。”乐嫣早就想好了婉拒皓都的说辞,只是对着他本人时全都忘了。


“属下这就备车,请公主稍等片刻。”


定林寺位于陕州熊耳山下,如今真是好时节,树木郁郁葱葱,苍翠欲滴,偶有鸟啼,清澈悦耳。不消一个时辰,乐嫣一行人便到了定林寺,入目是长阶,抬眼便是庄严肃穆的佛寺,青瓦红墙,沉寂幽静。


长阶上有一扫地僧,听见动静,转身双手合十行了礼。乐嫣也微微颔首。


如果不是与公主一道前来,皓都可能此生都不会有机会走近任何一座寺庙。他并非善类,生于世俗,活在世俗,不信神佛,不信观音,只认事在人为。


“这台阶也太多了。”若钰忍不住的低声抱怨。


“无妨,心诚则灵,这长阶须得一步一步走。”乐嫣笑笑,转身问皓都,“皓都,你去吗?”


皓都一愣,他没想过乐嫣会问他,只下意识地点点头。


乐嫣看他呆呆的模样,笑出了声,没想到从来都是一脸漠然的皓都,还会有可爱的一面。


“公主信佛?”皓都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,声音低低的。


乐嫣一顿,莞尔:“比不上姐姐,只是心有所念,心有所求,来这里找个寄托。”


她此次是特地来定林寺为阿耶、长歌还有魏叔玉求平安符的。


皓都抬头看着公主,点点头,记下了。

 


(六)

看着她奔向皓都,我常常也忍不住跟随,跑向他,装作自己还能落在地上的样子。忘了自己应该是一个端庄自持的公主。


我忍不住想继续下去,重新经历一遍。

 


“长歌,你快走。”


他看着赵露丝奔向自己,张开双臂环住了他的腰。那一刻他忘记了反应、动作和表情。一股莫名的情绪让自己心酸。


那是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情绪,在自己的全身蔓延。


一种释然,等待千年而终得冰释的释然。

 


(七)

乐嫣是偷偷趴在魏叔玉和皓都的车去往幽州,虽然半路上就被发现了,但还算顺利。


她心里虽然还是畏惧皓都,但是却并不认为皓都会伤害她,可能是因为他直接听命于阿耶,也可能是因为直觉。


昨日,她无意听到皓都对手下的嘱咐,再加上叔玉哥哥透露的消息,她多多少少能猜出些。长歌此时就在幽州,尚有性命之忧。


她必须要亲自去一趟幽州,对长歌她一直心里有愧,耿耿于怀。


幽州与长安全然不同,乐嫣一入城就皱了皱眉头,被呛得咳了两声。她掀开车帘细细打量着外边。因为长年的战乱,幽州比不了长安的繁华,多少有些萧索和凄凉。


得空的两日,她便带着若钰上街上走走瞧瞧。每每看到在街头流浪的孩子,乐嫣总是心生不忍。


“若钰,给我点银子。”


“小姐,不能再给了。而且那个巷子太偏僻,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。”


“没事的。”


只是这一回不同,乐嫣刚给了一个乞儿几个银子,不知另有几个乞儿从何处冒出来,围在乐嫣身边敲碗,嘴里嚷嚷着:“小姐,可怜可怜,也给我一点,小姐,小姐。”


乐嫣有些慌神,她不曾想过这般情景,慌乱的从荷包里多取了些碎银子,咬咬牙分给围上来的小乞丐。


“小姐,我们快走吧。”若钰低声在乐嫣耳边说道,转而又呵斥那些乞儿,“得了银子就赶快离开,别脏了小姐的一片好心。”


可乞儿比碎银子要多,有一个孩子趁乱抓住了乐嫣腰上的玉佩。


“这个玉佩不行,是我阿娘给我的。”乐嫣一时失察,腰上的玉佩被夺去了。她快哭了出来,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,“若钰,若钰,快追,我的玉佩……”


那抢了玉佩的小乞丐一下子就没了影子,若钰也追了出去。


“叔玉哥哥。”乐嫣默默念着魏叔玉的名字。如果这个时候魏叔玉在就好了,他一定会妥善处理的,说不定能立马派人把玉佩追回来。


乐嫣眼泪已然溢出眼眶,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,因看不清前路,她直接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。


那人心跳如雷,十指冰凉。


“叔玉哥哥。”她下意识地喃喃,待擦干了眼泪定睛一看,愣是清醒了,“皓....皓都,你怎么来了?”


“属下办完公务,正好路过此处。”皓都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,“公主,发生什么事了?”


“我的玉佩,我的玉佩被抢走了,若钰去追了,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。玉佩是阿娘留给我的。”


乐嫣抽抽噎噎地说了个大概,皓都心下了然。文德皇后在公主两岁时仙逝,只留下这枚玉佩。公主视若珍宝,每日都随身带着。如今玉佩被人抢了去,乐嫣自然是痛心入骨。


“公主请放心,属下这就派人去找,今日之内定当物归原主。”皓都攥紧了拳头,压下心中的怒意,安排随身的几个侍卫,井井有条地安排着,“去备个马车,先送公主回去。”


“嗯。”乐嫣点点头,她相信皓都,只是怕他做得太过,“就不要太为难那个孩子了。”


“属下明白。”


娇娇软软的公主闭着眼靠在自己的怀里,脸色苍白,嘴唇发干,皓都心疼地将人往怀里拢了拢,直接将公主抱上了马车。


“皓都,你怎么……”


皓都接过属下递来的毯子给公主盖上:“这些侍卫会安全送公主回到驿站,公主大可放心。”


“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?”


皓都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,抬头望着公主,像是在压抑什么:“我不太放心,想亲自去一趟。”


“我——我害怕,皓都,你和我一起回去吧。”她清澈的眼眸仍然带着怯意,却依旧鼓足了勇气直视他的眼睛。


皓都本就半跪在乐嫣面前,听了这话忽然就低下头不敢看乐嫣,左手紧紧攥着衣角,不可抑制地颤抖着,生怕被公主察觉自己掩藏了许久的秘密。


良久,他才叹气似的答道:“好。”


天稍晚的时候,便有些凉了。皓都驱车许久,才慢慢在凉风中回了神智。


他与魏叔玉早就约定好公主出门他们二人中必有一人随身保护,今日本该是魏叔玉,可现下他人呢?皓都心里如明镜一般,魏叔玉怕是时时惦记着李长歌,忘了公主吧。


“公主可知魏小郎君在何处?”


“叔玉哥哥午间打了声招呼出门了。”


皓都冷冷地哼了一声,他来幽州的主要任务就是斩杀李长歌,肃清叛党余孽,以绝后患,有人真是上赶着送线索。


他招招手,唤来属下:“你立刻派人去找魏叔玉,若遇见李长歌,格杀勿论。”


乐嫣的兔子玉佩是在傍晚时分才送到的,若钰因为脚受了伤,要晚些时候回来。乐嫣接过玉佩仔细地擦拭了几遍,才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。


“天色不早了。公主请歇息,属下这就告退。”


“皓都,你没有玉佩吗?我怎么从来没见你戴过。”乐嫣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似的,自顾自的问道。


“没有。”


乐嫣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不觉心中生了愧意。皓都幼时便被杜如晦收为义子,怕是没有父母留下的玉佩。


“皓都。”


“公主不必介怀。”皓都作势要走,方才听到屋外有动静,估摸着时间该是之前派出去找魏叔玉的人回来了,“天色不早了,皓都先告退。”


“站住!”乐嫣起身制止,慌乱地出声,最后落得干脆,“皓都,你非要杀长歌不可吗?”


“属下只是奉命行事。”想来魏叔玉的去向,公主也是知情的。


“放过她好不好,皓都?”乐嫣几乎是在求他,“放过长歌。”


“公主,这是属下的任务,属下必须要去完成。”


“也是,也是。”乐嫣笑了笑,坐回原处,“皓都,你是不是觉得我这般逼你很卑鄙?”


皓都望着公主,似有不解,他心里从未这般想过,他习惯了。从来人们都只会指责他冷酷残忍,不近人情,却不会说他们自己卑鄙。


他的头埋得更低:“公主何出此言。”


“你虽然随身佩剑,却不是真正的执剑之人。我若是真的想救长歌,应该做得是向阿耶求情,去找你义父说理,而不是这里为难你,不是吗?”


“公主……”皓都大为震动,身体不由地颤抖着。


他一直以为他习惯了,其实没有,过去他不过是假装习惯了。


“我不难为你,只是永宁郡主的事情你暂且缓一缓,我好好想个法子,你也帮帮我,好不好?”


皓都喉咙酸涩,眼眶都红了,只道:“遵命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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